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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学,我可以教,”
谢无炽道,“或者俄语,德语,日语,法语,葡萄牙语,西班牙语。
不然不方便说人坏话。”
时书:“你八国语言就干这个?”
“不然?我也没想到你什么都不会,本以为至少能匹配到一个实力稍逊于我的队友。”
时书:“……伤自尊了。
出去,我很忙。”
谢无炽转身,再看了他一眼:“钱付
了,门外等你。”
“知道了,strong哥。”
时书回头,目送谢无炽走出澡堂,捏紧了毛巾眉梢高挑。
男生之间打打闹闹互怼很正常,时书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旁边那和尚欲言又止看了半天,重重一啧,把围巾拴在腰上遮得严严实实,避之不及地走了。
时书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,脸色一尬:“他不会以为我是男同,被谢哥搞了?”
“啊!
!
!
!
!
!
一派胡言!”
时书又是一声惨叫,把身上擦干净,闷着头快步走出了澡堂。
“谢——无——耻——”
澡浴池的木屋外有一棵巨大的古樱花树,现在差不多算四五月份,残留几缕花瓣纷纷扬扬,枝头大多结出了新绿,在碧蓝如洗的晴空下,十分清新盎然。
庙宇墙壁重叠,一根探出墙头的李树枝条,纷然成荫,雪白墙角下站着两道相对的人影。
时书叫他的声音一顿,是一位袈裟叠着层层布丁的老僧,布帛被浆洗得发白褪色,他也一副垂垂老态,雪白眉须垂落,掩盖住了清光混融的眼睛。
却自带仙风道骨,脊梁板正的意味。
一位小沙弥替他端着斋饭,垂头等候。
“世子此去迦南寺,路上怨了什么?”
谢无炽道:“淮南路民叛,官军死伤数万,叛民死伤十万计。
从河东南路调来的选锋主力军队,五万溃退三万人,现在残军驻扎在东都城外,首席武将进入东都城内,纵酒作乐,流连勾栏,军纪萎靡,不等到朝廷颁发的军资物需,绝不离开,驻京期间便是惹事生非扰民违纪。”
老僧说:“折算银两,张嘴一要,又需多少?”
谢无炽抬起一只手,张开。
“真是狮子大开口,竟要这么多。”
老僧皱眉,“曾不知体恤朝廷,北有敌寇,东有海盗,宫有蠹虫,州府有老虎,县城有苍蝇,真是把油水刮得干干净净,留下一张皮。”
谢无炽应道:“世子去迦南寺拜佛,正是愁钱粮军需一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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