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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屡次三番惦记他的媳妇,又惦记他的包子,就让人心里升起了不把他弄死就不解恨的杀机。
“那么千渊,这次又要用棠儿换什么?”
“他要碧落丹。”
萧怜滚在被子里,捂着肚子,哼唧着,“这么大的神皇殿,几万间屋子,暗室无数,让我去哪儿找那么一颗药丸!
惹毛了,就把棠棠扔给他不要了,看他这个大姨妈能熬过几天!”
“碧落丹?他只是要这个?”
“你知道哪儿有?”
“知道……”
胜楚衣目光看向小楼的窗子,那绢丝糊的窗子外,模模糊糊的宫殿群中,有一处至高点,宫檐飞舞,傲然如在云端。
“你知道就好,他只给我三天,等我不疼了,就去找给他。”
“我去吧。”
“你不能去!”
萧怜当下就急了。
堂堂木兰芳尊,在自己家偷东西,若是被人发现了,他这几百年的老脸都丢光了。
而且万一碰上哪个不长眼的,把他惹毛了,一脚放出大招,整个圣朝的高手都在这神皇殿中,只怕到时候是要翻天了!
她缓和了一下,用小手牵了他,“楚郎,你不能去,偷东西这种事,不该你做。”
胜楚衣眼光有些凉,“碧落丹所在之处,就凭你,去不了。”
“那你教我如何才能拿到,但是无论如何,你都不能亲自动手。”
“何故?”
“因为……,因为我比你脸皮厚!”
萧怜仰起苍白的脸,跟他挤了挤笑。
因为他即便堕入地狱最深处,却仍然是一尊高贵的神,仍有神的骄傲,他宠着她护着她,她就要小心地爱他,不能令他蒙尘。
胜楚衣垂眸看着她,眼光有些晃动,“好,依你便是。”
萧怜这才安心地重新趴在他的腿上,像只猫儿一样,“今晚夜宴,本是动手的好机会,可惜了呢。”
胜楚衣的手掌一下一下重重地在头发上抚过,将她当只猫来顺,“无妨,你暂且休息,机会,本座随时都可以制造,别忘了,这里是神皇殿。”
气氛稍微有些凝重。
“哎呀,痛啊,哥——!”
这一声唤,于是一切就又暖了,软了。
……
排云宫中,这一夜,金碧辉煌,鼓乐回荡,最高处,一只空荡荡的皇座,轻纱漫漫地挽起,该是静候着它多年未归的主人。
皇座下方,是一字排开十二只洁白鎏金的桌椅是给十二圣尊准备的。
再下,四大王朝坐上首,其余小国安置在下首。
去而复返的以清公主端端正正在千渊旁边落座,朔方这边儿的皇子们就有些离不开眼了。
按照两国的协议,秋猎之上,以清大长公主是一定要在他们哥儿九个里选一个和亲的。
如此端庄秀丽的公主,又手握大权,实在是令人瞩目万分。
就算年纪稍微大一点儿,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,所谓女大三,抱金砖嘛!
千渊淡淡白了一眼对面个个见了以清就两眼放光的北方糙爷们,手底挽了袍袖,提了玉壶,替以清满杯,声音冰凉毫无情绪,“她怎么样了?”
以清替这个弟弟跑了一趟,如今揣了一肚子的气回来,见了他居然连个谢字都没有,开口第一句话就问那个丫头片子怎么样了,就不乐意了。
“好得很,在她大皇兄怀里窝着呢。”
千渊的酒没斟满,就将那壶嘴一抬,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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