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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声!
江乐橙彻底沉了脸,摸向身后的书包,大声喝他:“你特么到底是谁啊!
跟了我们一路目的就是她?别怪我没提醒你,你今晚敢对她做点出格的事出来……”
从关语宁身后站出来,双眼盯紧他,意有所指地警告,“只要她受了伤,哪怕一点点,我都保不准你会有什么后果。”
关语宁眉头蹙起,从进来到现在早就超过十分钟了,正常来说阿声应该进来看一眼的,但这半天过去,外边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甚至,周围安静地有些恐怖了。
她是个行动派,没有江乐橙废话那么多,从身后的笨蛋刚才嘴炮的时候,她就在估量门里门外的距离了,强自淡定地瞟过门口的男人,又移向他手里的那根铁棍,只要低腰速度够快够灵活,是完全可以避开他抢过来的。
我的亲娘啊!
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庆幸过,多谢您老人家打小就摁我在拳馆练过!
!
!
“哦,你是说路家?就她那个当官的爹,还是她那个二世祖的哥?”
那男的压根不在乎,耸肩嗤笑,看着外边还在拉扯的两人,明知道今晚要干正事那个傻逼还要喝酒,拳头紧了又紧,指节噼啪作响,回过头又说,“他们再厉害可跟老子有鸡毛关系?今晚这事一完我立马闪了,就算抓到又咋样,有证据么?你们有这时间屁话,不如和你朋友好好道个别,万一再见面就是下辈子呢。”
说完,还眯起眼阴阴生笑:“老子烂命一条,死了就死了。”
关语宁仍面不改色,手揣在兜里快指划了几下,忽然出声:“我们不认识你,也看不清你,那大家就敞开说吧,既然命对你来说不重要,那今晚你的目的不是在钱而是……为人情?那个人是阿声身边的人吗?”
目光定在他身上两秒,接着问,“看你这身衣服,不像本地人,是少数民族?”
男人眼皮微动,横在门框的棍子倾了斜,站姿却没动,语气极暴躁:“管你球事?”
江乐橙抓紧手里的防狼喷雾憋住白眼忍了又忍。
真是个傻逼。
关语宁心里了然几分,挡住江乐橙继续说:“你要想清楚了,绑架不是一件小事,尤其她还是公职人员的家属,不是你随便能动的人。”
江乐橙伸长脖子在关语宁身后附和:“她爸爸可是在新闻联播里每天都能看见的,你敢动她试试看呢?够你蹲好几年的。”
男人没吭声,呼吸起伏明显沉了沉。
黑影里,三人站着都没动,关语宁架住心里的烦躁不敢说的太犀利:“你身后的那个人完全就是想推你入火坑,你还这么年轻,一切都来得及,你更不用担心之后他会来找你麻烦,他逼你做这种事,路家是不会放过他的,只要你现在让我们走,想要什么条件你随便提,自会有人来买这个账。”
垂眼看向他手里的铁棍,声音愈发轻柔,“但今晚你们一旦动了她,别说有证据,就算没证据,你觉得你以后的路好走?”
江乐橙撇撇嘴,这话说给三岁小孩听都没人相信,刚想和前面的人咬耳朵让她换路子重新说,就见那男人不自在地动了动,高大的身影在黑地里有种犹豫不定的恍惚。
比起一死百了,蹲几年牢他还真有点吃不住。
哇靠!
江乐橙疯狂戳关语宁的腰,用力使眼色:你还是厉害啊我的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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