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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他可真敢说。
孟玳玳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巴,反正她命就这么一条,他干脆直接弄死她算了,一了百了。
让她没想到的是,是真的会死,她到这会儿才知道,他之前还都是收着劲儿的。
雾气氤氲的浴室里,热水四溅,她的声音都要碎成片,急喘中夹杂着啜泣,一口气还没缓到嗓子里,一口气又被撞上来。
陆北贴过来,哑声问,“有想我吗?”
孟玳玳咬着他的t胳膊不说话。
陆北一手箍着她,一手撑在漫着水气的磨砂玻璃上,粗重的呼吸一下挨着一下地往她耳朵里灌,“孟玳玳,有没有想我?”
孟玳玳的腿都在打颤,她呜咽着抹一把脸,不知道是在抹水,还是在抹泪,语不成调的话断断续续,“你怎么不说你有没有想我。”
陆北慢慢地研磨,声音也慢得像用钝刀子在剌人,“你感受不到吗?”
孟玳玳的神智已经在溃散的边缘,她索性破罐子破摔,“那你感受不到吗?”
陆北被她出其不意的用力绞得倒吸了一口气,头皮都好似发了麻。
空气里死寂一般地静了一秒,继而掀起了一场滔天的狂风暴雨。
孟玳玳在昏昏沉沉中想,他是真的疯了,她可能也真的要死了。
从浴室回到床上,他亲手给她穿上了她送出去的生日礼物,又被他一手给扯了个稀碎,孟玳玳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,现世报这种东西来得就是这样快。
等风雨终于停歇,外面漆黑的天已经现了鱼肚白,孟玳玳瘫在沙发上,一条命也去了有大半条,现在不过是凭一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气儿吊着,身体累到立马就想昏死过去,可大脑还陷在那一波又一波愉悦的浪潮里回不过神来。
始作俑者换完湿得没一点儿干地方的床单被罩,要抱她回床上,孟玳玳现在沾不得他的体温,更闻不得他身上的味儿,他一靠近,她的身子就生理性地打颤,她的头闷在毯子里,拿胳膊肘顶他,不肯让他抱,“你起开,别碰我。”
陆北俯身附到她的耳朵上,“你能自己走回去?”
她走不回去是因为谁,孟玳玳抬起脸来,愤愤地瞪他,“我今天就睡沙发了。”
陆北道,“那麻烦你往里面挪挪,给我让个地方,我也睡沙发。”
孟玳玳气得拽起手边的抱枕抡到他身上。
陆北“嘶”
一声,把肩膀上密密的牙印和划痕摆到她眼前。
孟玳玳抱着抱枕又蔫了吧唧地瘫回到沙发上,小声嘟囔道,“活该。”
陆北揉揉她蓬松的头发,“你在电话里不知死活地挑衅我的时候,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孟玳玳有委屈,也有心虚,声音更加弱,“我也没想到就是今天啊。”
陆北掰过她的脸,“那刚才开门看到是我,有开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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