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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。”
李易弱弱地说。
白绩强打精神,捋了捋逻辑才开口:“我打他,不是为了你,换谁都一样,我生病,只是没睡好身体不好,也跟你没关系,别人误会我,是他们的问题,我都不在乎,你为什么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呢?”
意思就是与你无关别自作多情。
李易听到这般无情冷漠的话,脸唰然红起,不知是羞还是恼。
白绩又说:“你来找我哭几百次,都改变不了过去的事,而且你除了愧疚也做不了别的事,不是吗?”
李易沉默,她想白绩是不是在怪自己。
白绩彻底没了精力,只问:“几点了?你还不回去?”
李易本来还难受着,一看时间便惊呼,“快十二点半了。”
没想到都这么久了,她慌忙要往外走,才走了两步又折回,把手里的牛皮袋轻轻搁在床头。
“我织的围巾,有点不应季。”
她低着头,纠结地握紧拳头,颤着声说,“对不起,我…试着…想要把那些事说出来,但是…真的说不出来,我是真的害怕…我…”
“没事。”
白绩放轻声音,像在自言自语,“以后别来找我了,忘了那些好好生活,没必要背负着过去。”
李易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,这回她哽咽住,没发出声,李易站着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,最后还是转身徐徐离开。
她身后再次响起白绩的声音,“围巾现在用不了,但是冬天能用,谢了。”
“……”
李易立在门前,肩膀耸动颤抖,最终她连回应的勇气也没有,逃跑似地夺门而出。
白绩家的隔音很差,李易悲伤起来难以自持,说话声音细细弱弱却极具穿透性,那几句“对不起”
、“都怪我”
字句清晰,透过薄薄的木门敲打在齐项的耳膜上。
什么孽缘?
因为她,别人误会白绩什么?
李易是十三中的,那一定是转学之前的事,难不成…和白绩打人这件事相关联?为了她打的老师吗?
齐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上下瞭着梁逢秋,他正无意识地抠着木门的边框,不知道是在仔细听里面的谈话还是在思考。
他一定知道什么,齐项从他的表现就能断定。
齐项轻咳,打破此时安静的氛围,他用一种闲聊的语气问:“听说白绩转学是因为打了老师?”
这件事已经是既定事实,可是梁逢秋并没有回答,他沉默着斟酌着些什么,半晌,他抬头对上齐项的眼睛,四目相对,他的眸中有着几近□□的揣测。
半晌,梁逢秋耸耸肩,坦然回答道,“对啊,差点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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