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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七章深扃固钥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覃隐猝然抬眼，他好像听过这话，但记不起具体从何。

&esp;&esp;“但她是女人，也曾是朕的女人。

褒姒、虞姬、妲己、貂蝉，这些女人若不在皇帝后宫，对当权者都是一种耻辱，你可明白这点？”

&esp;&esp;从谌晗的角度看过去，他垂着头，脸色晦暗不明，额前一片阴影拓下。

&esp;&esp;谌晗自顾自地往下说，“今日你是为朕解难，没有你付出这双手的痛苦，她失了耳朵，定会恨朕，恨朕的母后，也不会如那般向朕跑过来。”

&esp;&esp;覃隐另一只手攥的是膝盖，却好像放在心脏的位置上，丝丝剧痛绞入身体。

&esp;&esp;放心，放心。

&esp;&esp;他抬起眉眼对谌晗笑，“那我可得向陛下要赏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朕平常给你的还不够多？”

谌晗也笑，“食邑，盐税，商户，还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诚如你所说，她只爱她自己。

&esp;&esp;覃隐完好的那只手敲敲颊侧：“别人都有就没什么意思……这我可得好好想想。”

&esp;&esp;谌晗道：“怎么会是别人都有？女人就不会有，尤其是像她这般‘恶毒’的女人。”

&esp;&esp;你得不到她。

&esp;&esp;你也得不到她。

&esp;&esp;覃隐不说话，像在审判他说的话的真假。

&esp;&esp;谌晗破冰笑道：“隐生如果说想打仗，朕也可以给你些兵马。”

&esp;&esp;你不可能得到她。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“陛下，”

谌晗在徽宝阁批阅奏疏，覃隐如往常一般在旁陪侍，似不经意地问道：“您做那些稀奇古怪犹如前世一般的梦境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？”

&esp;&esp;谌晗停下笔想了一会儿，“什么时候？大抵是廉历十三年春，有夜狂风骤雨。”

&esp;&esp;廉历十三年，原来那么早吗。

&esp;&esp;覃隐低头沉思，谌晗问：“你问这个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臣只是在想，方士说梦境是预言，也是前世。

若是预言，未曾发生之事如何推断真假，若是前世，是否有不平不甘不忿，一念之执，入不了轮回，才重生一世？”

&esp;&esp;“遗憾、过错、意难平，上天给人弥补的机会，不就是为此。”

&esp;&esp;心有明火的覃隐适时转开话锋，“那可有什么快乐的事情，前世？”

&esp;&esp;谌晗笔尖又是一顿，好半天，才复又落下。

&esp;&esp;“张妗你可认得？张家小女儿，也是我的后妃之一……曾是。

“

&esp;&esp;张妗。

覃隐忆起这个名字，有些印象。

她也在选秀名册上。

&esp;&esp;“有一次，张妗仗势欺人。

殊儿啊，召集后宫众人，提议比赛水漂，声称要比谁的水漂飞得最远。

嫔妃们不屑与她胡闹，认为她行为幼稚，小孩儿心性。

后来被我知晓，甚为恼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