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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,那个日子,江岳山从来没出现过,哪怕他人在钱塘,也会出门“办事”
。
于是,在江刻的记忆里,他的生日要么是和“妈妈”
两个人过,要么是被“妈妈”
带到“外婆”
家,让“舅舅”
和“小姨”
两家人陪他一起过。
每次都有生日蛋糕吃,还有各种礼物收,课外书、玩具,新衣服新鞋子、旺旺大礼包……都是江刻喜欢的东西。
那时候的“舅舅”
和“小姨”
对他很亲,可惜江刻不太记得他们的长相了,十岁以后再也没见过。
“外婆”
去世时他也没能去参加追悼会,因为当时的他和那位慈祥的老人已经没有任何亲缘上的关系。
小孩子喜欢过生日,却没想过大人是不是也有生日。
一直到九岁,江刻才有这方面的意识,问沈莹真:“妈妈,你生日是几月几号呀?”
沈莹真说:“妈妈是白露生的,每年白露节气,就是我的生日。”
江刻说:“妈妈,我也想给你过生日,用压岁钱给你买蛋糕,买礼物!”
沈莹真摸摸他的小脑袋,说:“妈妈不要蛋糕和礼物,只要小刻好好上学,乖乖吃饭,妈妈就很高兴了。”
江刻说:“那我给你做张贺卡吧!”
沈莹真说:“好啊,等下次妈妈过生日,你给妈妈做张贺卡。”
可世事难料,江刻十岁那年,家里闹得天翻地覆,沈莹真怀孕了,四十四岁的生日匆匆过去,无人在意。
江刻十一岁时,已经在江岳河家生活了近一年,九月开学,他升上六年级,翻台历时看到“白露”
节气,想起马上就是沈莹真四十五岁的生日。
白露的前一天,临近放学,天突然下起大雨,江刻早上出门没带伞,站在教学楼门口看那大雨倾盆,烦恼着该怎么回家。
尤达也没带伞,站在江刻身边与他一起发愁。
他们能看到学校大门,外面站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,没带伞的学生们欢快地朝门外跑去,被家长拉到伞下,或穿上雨衣,一个个离开了学校。
不会有人来接江刻和尤达,他俩清楚得很。
校门口的人越来越少,尤达拉了江刻一把,问:“跑吗?”
江刻叹气:“跑吧。”
两个男孩做好决定后,一起冲进大雨里,背着书包、冒着雨水一路狂奔,江刻跑回家时早已浑身湿透,鞋子里全是积水。
他没顾得上自己,先把书包里的书本拿出来检查。
幸好书包壳很厚,带点防水功能,书本没泡汤。
江刻放了心,这才开始清理身体,把沾了泥巴的衣服裤子脱下来放进脸盆,倒了点洗衣液浸泡,打算一会儿再洗,又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服裤子穿上。
那双积了水的运动鞋被他忘掉了,脏兮兮地丢在玄关处。
江岳河和郑馥玲在上班,江可聪上初三,放学要比江刻晚,五点半时,江可聪先到家,他也没带伞,但他有充足的零花钱,是打车回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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