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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准备时间到了,”
几分钟后,主持人的声音打断了秦青卓的思绪,“按照抽签顺序我们还是先由arsara先上场演出,糙面云的三位乐手也请站到舞台的等候区。”
arsara这次唱了一首情歌,不知是不是受到了任聿那首老歌的影响,这首即兴创作的歌曲虽然在旋律上构不成抄袭,但着实跟任聿那首有些相似,以至于任聿微微皱起了眉。
而至于歌词,就更不尽如人意了,简单的几句歌词翻来覆去唱了好几遍。
在他们演出之后,糙面云的三个乐手上了台。
江岌坐在高脚凳上,仍旧是抱着他那把旧吉他。
然而跟上一场演出不同,这次他一开口,微沉的、极有质感的嗓音立刻将观众又拉回了第一轮比赛时那种氛围里——
“街角那个空了的易拉罐,是在等着人来捡,还是正享受这夜晚的孤单,这路上人车往返,光线明暗,全都与它无关,与它无关……
“街角那个空了的易拉罐,在角落里度日如年,它见过了太多人的脸,有人郁郁寡欢,有人踟蹰不前,也有人一直在想念,想念……
“渐渐,渐渐,它变得锈迹斑斑,时光蒙上了它的双眼,它在漫长黑夜等一个终点。
在雨夜尽头有人听见它轻轻地叹,叹这孤单好长,思念太短……”
这首小调的旋律不算多复杂,吉他、鼓声、贝斯全都是轻的、缓的,主唱低沉的声音被衬得非常温柔。
拨弄着吉他的江岌看上去放松而自如,完全不像在演唱一首即兴创作的歌曲。
看着台上拨弄着吉他琴弦、垂眸唱歌的江岌,秦青卓完全无法将他和那个偷拍并威胁自己的人联系到一起。
随着最后的尾奏一点点消散,台上的糙面云乐队也终于唱完了这首歌。
短暂的沉寂后,台下响起了掌声,爆发式的,雷雨一般,跟这首轻柔忧伤的小调对比鲜明。
掌声持续了好一会儿,没等主持人按照流程让导师们点评,沈姹便主动开了口,语气中充满了诧异:“这首歌真的是你们即兴创作的?”
江岌“嗯”
了一声。
难得受到这么多人喜欢,钟扬也主动道:“千真万确,谁闲着没事会给易拉罐写首歌啊……”
沈姹笑了:“说得倒也是。
不过,能在十分钟的时间里达到这样的完成度,旋律新鲜又好听,歌词也很动人,乐队间的配合也那么有默契,简直是让我眼前一亮了。
而且因为这首歌很突出人声,我不得不说,江岌,你的嗓音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,保护好它好吗?”
“所以如果沈姹老师,”
主持人适时问道,“如果你是他们的导师,你会选哪支乐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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