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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不丁地问。
“就是会有人告诉我啊。”
“算了。”
他一副不追究的样子,她的火气就更大,但气到一个程度就发不出脾气来了,笑得挺淡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去了日本之后的事?”
“有要帮忙的地方,跟我说。”
司柏林给这个答案。
龙七看他。
缓慢地点头:“就这样?”
“我又不会影响别人的决定,你要觉得这是好的,你就去做。”
“那我不喜欢异地恋,不如就分了吧。”
紧接着这句话,龙七盯着他的眼睛,脱口而出。
司柏林指间的烟掸了一下,看着她。
夜风吹,零星的雨丝在两人之间飘,他的视线先退下来,眯着眼侧头:“你要想这样也行。”
而后他就打算走了,留一句:“这事我不会说,你想什么时候讲随你,要是不想让人知道,我也可以不让舒萌她们过问,你要有事仍可以找我。”
就好像跟朋友的一次简单道别,龙七那会儿彻彻底底地丢盔卸甲,是没想到人生第一回分手来得这么轻松这么迅速,一点留恋都没有,一丝黏缠都不剩,闷雷滚在云层中酝了一个小时,这会儿终于酿出一道闪电,远在天际裂声响,她看着司柏林走,脑内轰地一声炸,在前院冷静了十分钟也压不住情绪,那种说不清是伤心还是不甘的情绪,愤而转身进屋。
雾子很关心她,多多少少知道以她的性格会跟司柏林聊出什么结果来,但也知道这会儿话不能多说,在她进屋后一路跟着她,她的情绪没挂脸,但偏偏眼睛涩,说要喝酒,雾子就帮她拿杯子倒酒,说要冰块,雾子就帮她加冰块。
她在露台的甜品桌旁连喝四杯,舒萌知道自个儿一靠近,别人的注意力就会过来,引得过分关注把事情闹大,就只拉着雾子打听了几句,雾子摇头。
又一声雷。
靳译肯八风不动地在桌边坐着,看她。
舒萌觉得他跟司柏林要好,也蹲身在他的椅子边说悄悄话,估摸着让他去劝司柏林,他没有回应。
喝完第五杯,酒精上头,她终于朝他正经看一眼,对视足足四秒:“洗手间在哪儿?”
“一楼有人,二楼可以用。”
他徐徐地回。
她回身的同时,他也起身:“你不熟,我带你去。”
雾子仍被舒萌拉着讲话,周妲她们没有跟,她目不斜视地往客厅的扶梯走,靳译肯说是说带她,从始至终都只走在她身后,从热闹的一楼客厅到渐渐没有人声的二楼,亦步亦趋。
上了二楼她朝左走,他直接拉着她手臂朝右,步子乱了几步,一下子从她主导的局面变成由他掌控,又从拉着的手腕变成扣上的十指,走得很快,而后几乎是在进入一处主卧的同时被他扣住后颈,门砰地一声用脚踹上,嘴唇一贴,辗转着使力,她的头发从肩膀滑到身后,吻就接上了,混着她的酒气,很热很激烈,紧接着腰部撞桌子,他一手撑住桌,手臂稳稳地搂她腰,迅速进入没得商量的深吻状态,中间推着他离开了几秒,揪着他的衣领要他记得这是胜之不武,他迅速回:“我清楚现在干的是占你便宜的勾当。”
响雷,大雨将至,他的额头抵得更紧,明明白白说给她听:“但是你现在需要这个便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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