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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淼眼里映着一个高个长腿男人的身影,相貌异常俊逸,来人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,颜色金灿耀眼,如落日西沉,他把花递给徐尘屿:“幸好我准备了花,送你,希望你喜欢。”
徐尘屿抱过花,换了个边,和季松临站在了一排,他低头嗅了嗅:“和上次那束一样,很漂亮,”
接着,把手里的奖杯给了季松临:“那这个送你吧,也希望你会喜欢。”
热恋中的两人完全忽略了周遭世界,见到对方,眼里就只有对方。
陈淼还没走,他站在原地打量着季松临,季松临当仁不让,也侧着身子打量他,场内太乱了,人与人几乎是挤着走,季松临攥住徐尘屿手腕,将他护在内侧,拉住后却没有再放开。
看着他们紧挨着的肩膀,地上交缠在一起的影子,还有眼里诉不尽的情愫,一瞬间,陈淼似明白了什么,他自嘲一笑,把另一只手也插进裤兜,不急不躁的走近两步:“尘屿,我还有事,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徐尘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冷落了陈医生,他挠了下后脑勺:“对了,您刚刚要跟我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”
陈淼耸了耸肩膀,以他一贯云淡风轻的方式,说:“先走了。”
一场方兴未艾的暗涌就这样被季松临轻松化解了,直到那抹身影走远,徐尘屿也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人群和热闹到这里也差不多散场了,局领导们聚在一起商量着晚饭,一步一步向场外走,不过十多分钟,比赛场凋零得只剩保洁和工作组人员,这一刻,似乎连风都没舍得来打扰,留下一片寂静,给相思多时的有情人。
季松临没忍住,手掌下滑牵起了他的手:“可算见到你了,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。”
一句话,听得徐尘屿眼睫轻颤,他笑着问:“有多想?”
季松临低叹了一声,仔仔细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,才说:“很想很想。”
徐尘屿手掌一抬,与他十指相扣,扬眉问:“我刚刚帅不帅?”
对上他的灼灼目光,季松临很想吻他,怕自己把持不住,垂下眼睛,看向了地板,愣愣地“嗯”
了一声。
答案显然不符合徐尘屿的期待,他坏笑着故意挠了下季松临的掌心,凑去他耳边说:“哎,那你是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?”
掌心的痒意‘嗖’地钻进季松临的骨头缝,痒得他背脊酥麻,湿热的吐息烫红了他的耳尖,他抬起眼睛,意味不明地说:“别靠我耳朵说话。”
徐尘屿笑得更开怀,故意凑得更近,鼻息全铺在他耳廓上:“为什么?”
“来劲了是吧,”
季松临突然用手臂环住他的腰身,做坏般掐了把,压低嗓音威胁道:“晚上收拾你。”
掌心搭在后腰,记忆突然被拉回了唱片店,徐尘屿回想起干柴烈火的夜晚,意乱情迷中的季松临跟平日里的他截然相反,那一夜,徐尘屿腿脚发软,腰也差点折断了,给他躺了一早上,他来一次铁人三项都没一场情爱累得慌。
徐尘屿默默拽开了季松临的手,脸上盛放了一个乖巧的笑容,略显生硬的转移话题:“好久没一起吃饭了,你晚上想吃什么?”
雷声大雨点小,到底是谁不经逗还不一定呢,季松临放开他,恢复正色,说:“我买了好多菜,回家煮给你吃。
对了,怎么没见你母亲。”
提到这茬徐尘屿才想起来,他给吴语铃打电话,没人接,再打一个,还是没人接,他把手机拿给季松临:“估计是医院有事,恐怕来不了了。”
说着说着,左侧方就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,一头风情的大波浪,穿着知性又简约。
看见吴语铃的那一秒,季松临不由得绷紧背脊,站得笔直。
徐尘屿对身旁人小声说:“别紧张,已经反复沟通了很多次,你正常表现就好。”
安慰没起多少作用,季松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看着吴语铃款款走近,徐尘屿先开口:“妈,您怎么才来,我比赛都结束了。”
“我刚要出门,科室就来了一个病人,看完病我就赶紧过来了。”
吴语铃单手捋了下挎包,瞥见季松临手里的奖杯,调侃儿子枪法厉害,还能拿一等奖,说着说着,注意力又被儿子怀里一大束鲜花吸引过去。
“这花好特别啊,”
吴语铃带着点笑容,拨了拨颤微微的花瓣:“是什么品种的,我以前都没见过。”
“花是松临送的,芍药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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