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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久埋着头吃了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,“景希,你是不是不太舒服?我给你添麻烦了吧……”
傅景希给她夹了一个丸子,“没有,不要多想。”
“噗通”
那个圆溜溜的丸子没夹住掉到了桌上。
安久看看丸子又看看傅景希,还说没事,连丸子都夹不好了。
她心里担心得不行,但知道傅景希自己不想说的事情你怎么逼都没用,问也是白问。
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,桌上的菜大概只吃了一半。
回公寓的路上,风一吹,她有些冷,于是趁机说,“景希你把外套给我穿吧!
好冷!”
“快到了。”
傅景希丝毫没有要脱衣服的打算。
果然有猫腻!
安久更加肯定了。
六楼爬下来傅景希显然已经支撑不住,尽管竭力掩饰,苍白的脸色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。
安久急忙扶着他到床上坐下,担忧不已,“景希你到底怎么了?哪儿不舒服,告诉我啊!”
“没事。”
没事没事,又是没事,最讨厌他说这两个字,安久瞬间就被点燃了,伸手就要去解他的外套纽扣,被傅景希按住手,带了不悦和责备的神色,“安久……”
安久脸色也不好看,僵持着不肯松手,即使他生气了,也不肯妥协,“景希,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你不是生病,是受伤了,而且伤得不是一个地方,很可能是多处,并且不轻。
安久的语气很肯定,很严肃地看着他。
傅景希叹息一声,没有说话,但是顺着她的动作自己将外套和里面衬衫的扣子全都解开了,敞开的衣服露出白皙得有些病态的肌肤……
他的身上有些奇怪的一道一道的红印,看起来不明显,那气味没了遮掩全都散发出来,果然是她熟悉的治外伤的药味儿,安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按了按那红印,稍稍一碰那里就裂开了,露出里面可怖的伤口。
傅景希正蹙着眉别开头,安久急忙收回手,神色惊疑不定,这伤口是用细藤条极用力地抽出来的,表面痕迹很浅,但伤口特别深,而且非常疼,专用来折磨人用的。
该死的!
她居然让傅景希带着这一身伤跑上跑下,替她烫菜夹菜,甚至陪着她吃了几筷子辣。
她简直想一巴掌抽死自己,她到底来干嘛来了,给人家伤上加伤吗?
“后面上过药了吗?”
安久沉声问。
“上过。”
“上过才怪!
除非你有六只手臂!”
安久很笃定。
“衣服脱了,我帮你擦药。”
“我看过医生了。”
傅景希极少对她撒谎,所以他一说谎她立刻就看出来了,傅景希显然也知道自己是瞒不过她了,最后还是妥协脱了衣服。
“药呢?”
“床底。”
安久从床底下把医药箱拖了出来,然后给他的后背上药,后背的伤比前面要密集得多,擦完以后一管子药都用完了,几乎是涂遍了他整个后背。
就知道他是骗自己的,这一身伤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,根本不会去看医生。
“好了,还有其他地方没涂吗?”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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