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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陈杳表情难堪,召儿瞬间敛了放肆的笑,恭敬地说:“妾逾矩了。”
规矩,自在她心中,框束她的言行。
霎时,陈杳想起孟屏山对召儿说的那句话:画地为牢。
然这并不能怪她,因为她背负着本不该她肩负的重担,战战兢兢,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。
但陈杳希望她从自己划定的方圆之地走出来,亲自捅破她身份的这张纸。
“召儿,有什么话,都可以对我说,没有什么可怕的,”
陈杳按着召儿的肩,与她抵着额头,“我说的每一句话,都作数。”
那天他所说的,也都是真话,他不会让她死。
被男人身影拢着的召儿不知道为什么陈杳突然这么严肃,只是听到他的话,想起一些事。
第一次见时,他说自己不饮酒,但其实千杯不醉;之前说要重新帮她写王维那首诗,现在也还没影呢。
召儿的嘴角漾开一个笑,抬手圈住陈杳的脖子,暧昧地说:“妾都记得的,殿下说的话。”
言毕,召儿微扬玉颈,含住了陈杳的唇。
像吮糖一样,细致入微。
旋着脑袋,换着方向,不放过任何一处。
而她的身体却仿如没了力气一般,绵软地往后坠落,搂着陈杳一同坠落。
她坠入绵软的被中,陈杳落入她的怀里。
半许的亲吻,召儿脸上浮起两朵红云。
乌发凌乱地散在秋枫色的软枕上,有一股不言说的妖感,好似枫树成精,发即是她的枝。
剥开树精之衣,展露出光洁细滑的肌理。
却又没完全脱净,留着抹暖色的兜衣,衬着玉璧雪肩。
陈杳低下头,嗅吻着她的脖子。
这处,有格外的香味,迷得人心醉。
手,从衣摆下面摸进去,揪住了浑圆的乳,挤弄起来。
单薄紧贴的衣料显出他的手形,随着他指节的抓拿而耸动,然后又移到另一边。
瞧见了他的手,又没瞧见他的手,教召儿生出好些不确定的快感。
衣服只有此起彼伏的颤动,实则,他挠了她,掐了她,捏了她……
召儿情不自禁挺起胸,哼唧起来,每一声都带着浓重的鼻音:“嗯……呵……呃!”
他不晓得,他偶尔的大力,揉得她其实有点痛的。
自从陈杳上次准备剪她指甲,召儿每回都记得收敛,搡他也只用掌根,但他从来不会收力。
忘情时更如此,不知轻重,用力量宣告激昂。
因为她从来不说。
能忍则忍,因而更多的都是嗯嗯呜呜无意义的呻吟,又如何奢求陈杳顾忌。
现在想来,召儿分明就是迁就他来。
他是怎样做的,她就是怎样接受的,以他之享受在先。
今时,也许可以变变了。
“疼?”
陈杳收手,撩开她黏在脸上的发,无奈道,“还说记得我说的,记得就是不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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