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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三年前阮沅被父母告知沈楼不是大黑,他不能再骚扰沈楼,阮沅当时表现得歇斯底里,不可置信。
阮沅这次在面对沈楼和椰子狗的离去时,他则变得更沉稳了些。
他每天按时上下学,好好写作业,很乖很乖地吃饭,只是他没以前那么爱叽叽喳喳了。
沈楼离开安城后,阮沅没有了同桌,一个人坐着两个人的位置。
没有人会再给阮沅投喂好吃的糖果和零食,下课后阮沅也不能再挂在其他人身上玩。
去上学的路上,阮沅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。
晚上谢道玉去接他放学时,一下少了椰子狗,又少了沈楼,一老一小也总是沉默着,两人牵着手慢慢融进夕阳里。
阮沅半个月没去舞团了,他的舞鞋和练功服放在阳台,上面积起薄薄一层灰。
白心是个仪式感很强的人,自阮沅学跳舞以来,穿废、或者穿不上的舞鞋,白心都会仔细收起来,放在阳台的储物柜里,当做收藏纪念。
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,别有一番怀念滋味。
从阮沅幼儿园到小学三年级,家里不知不觉也攒下了十来双大小不一的舞鞋。
阮沅喜欢跳舞吗?
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,阮沅自己也不知道。
他记得他当初答应学跳舞时,是因为沈楼夸他跳舞好看,沈楼的随口一夸,不知不觉竟让他坚持了三四年。
阮沅从儿童舞蹈苗苗班,一路跳到了现在的青少年班,熬走了不少同期同学。
舞蹈班上还在坚持跳舞的男生,就只剩下了阮沅一人。
阮沅不想去舞团,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。
以前每次他下舞蹈课,沈楼都会去接他,会帮他整理好乱糟糟的书包,听他喋喋不休地讲一路的话。
沈楼不太爱回话,有时候阮沅以为沈楼是跑神了,是在敷衍他。
阮沅停下脚,气呼呼地叉着腰,凶巴巴的,“沈楼,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?”
沈楼平静地复述出阮沅生气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喔。”
阮沅顿时喜笑颜开,他得意地扭扭身子,哼哼两声,然后像个小猴子一样地跳到沈楼后背,双手搂住沈楼的脖子,“我今天好累哦,你背我回家,好不好?”
沈楼任凭阮沅骑在他背上,他背着阮沅慢慢往前走。
白心在两人身后嗔道,“沅沅,你又在欺负你哥了?你这样压着他,你会把他压坏的,你还让不让你哥长个子了?”
阮家这几年没少照顾沈楼,说句沈楼是阮家的编外儿子,一点也不过分。
几年相处下来,白心把沈楼当成了自家小孩,沈楼比阮沅大了快两岁,白心之前觉得叫沈楼小楼太生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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