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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醒侧步,让开一只扑过来的豹子,一拳砸在他的脊背,他面朝下着地,背上仿佛被千斤击中,整个脊背都要裂开。
另一只豹子挥着爪子偷袭袁醒的背后,钢铁似的爪尖凝着寒光,任何人被抓中都会被撕成碎片。
袁醒没回头,可他的身影立时模糊了,仅仅是一个呼吸之后,豹子瞪大眼睛,满脸不可思议,他的爪子没有抓到那黑衣男人,却落在了自己的同伴身上。
袁醒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换位,又幽魂一般在他背后出现,推掌而出,后背要裂开似的,他摔在地上口吐鲜血。
还有只豹子见势不好,扭头就跑。
他觉得自己是安全的,因为他一直很鸡贼地袖手旁观,和袁醒隔了起码有一百米。
袁醒面无表情地捡起方眠落在地上的扳手,直接抡了出去。
豹子听见脑袋后面传来劲风,回头一看,扳手迎面而来,砸在他的脑门上。
他被砸得晕晕乎乎,满头是血,仍挣扎着努力往前爬。
袁醒走到他身边,他慌得浑身发抖。
只见这满身杀气的男人举起了拳,向他砸下来。
“我只抢过钱,没害过人啊!”
劲风划过他耳畔,他听见耳边暴烈一响,战战兢兢地睁开眼,发现男人的拳头没进地面。
这坚硬的泥地,竟被男人砸出了一个坑。
豹子打着摆子,很没骨气地尿了裤子。
袁醒把这豹子拖回十里街中央,再把所有豹子扒光,用绳子捆起来,吊在路灯下。
五只豹子凄凄惨惨地哭着,赌咒发誓自己再也不干坏事。
袁醒没理他们,径直转身回家。
漆黑的夜路上,胖墩扑啦啦拍着翅子飞下来,落在他肩头。
自从它被方眠逮过一次,就再没敢在方眠在的时候露过脸。
袁醒取下胖墩脚上绑着的讯息,就着月光摊开纸卷,上面工工整整写着——
“内鬼已锁定,其安插的奸细也已经肃清,我们什么时候去接您?
另,路阿狸的消息查到了,情况比较复杂,等您回来再细说。
您忠诚的,艾娃”
袁醒放飞胖墩,返回家门,在院子里洗干净手上的鲜血,又检查了一遍身上衣服沾没沾上血,确定没沾上,便拍干肩膀上的雪粒子,静悄悄进了屋。
他脱了衣裳,爬上床睡在方眠身边。
方眠睡得人事不省,什么也不知道。
他把方眠的手脚搭在自己身上,给方眠掖好被子,闭上眼,安安静静地睡了。
早上,方眠起来刷牙洗脸,袁醒给他披上皮袄,他正要出门,听见娜娜在拍他们家的门。
“快出来看,十里街那几个抢劫犯被吊起来了!”
方眠打开门,眨着眼睛问:“被吊起来了是什么意思?”
娜娜神神秘秘地说:“不知道是哪个厉害的侠客路过,把他们全都收拾了,正吊在十里街的路灯下面吹冷风呢。
快去看,晚了他们被保卫军抓走,就看不见好热闹了!”
这真是奇了怪了,绿珠湾贫民窟还能有侠客?方眠拉着袁醒一块儿去看热闹,到了十里街,果然,五只赤身裸体的豹人正倒吊在路灯下,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。
“救命啊——救救我——”
他们向围观的人求助,没人搭理他们。
有路人捡起石头,朝他们砸过去。
紧接着有更多人效仿,路灯下的豹子们被砸得头破血流。
方眠也低头找石头,小石头都被捡光了,方眠只好找了块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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