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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话的时候,他还用手对着空气做出像抚摩小猫的手势,语气趋近于勾引。
我当然是上了这个钩,舔舔唇问:“怎么摸?”
宋屿川微微弯腰,湿漉漉的发丝滴下几滴水,正巧落在我的指尖。
他把我整个上半身压住,而后又抓住我的手,掌心贴上手背,向琴键轻轻敲了一下。
触感比想象中要细腻。
他的手比我要小一点,指腹有刚刚萌芽的琴茧。
“这是‘哆’,好听吗?”
他的声音不偏不倚落进耳朵里。
听他的尾音,好像小猫在用粉红色的小肉垫挠你心窝。
我又想起刚刚一些无端的幻想和他的声音。
猛地挣脱他的手,慌乱捂住一只耳朵,像要隔绝那声音带来的某种奇异感受,同时别过脸去,“你说话就说话,这是干嘛?”
他靠得更近了些,气息拂过我的侧脸,“教你摸琴啊,我在帮你认音节,不是你对这架钢琴感兴趣的吗?要不然你干嘛坐到这把积了灰的凳子上?”
我都有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,是高中生戏弄人都这么游刃有余是不是?
目光瞥到靠墙放着的一把吉他,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答应来他家的主要目的,支支吾吾着说:“你…你不是说要借我贝斯的吗?贝斯在哪儿?”
宋屿川笑意更浓,松了身子,往床头走过去。
他拿了块毛巾,揉了揉自己半湿的头发,“头还没干呢,别着急,等我吹干拿给你。”
空调的冷风环绕,可我心里却始终感觉到热。
“很热吗?”
宋屿川突然停下手头的动作,偏头看向我,带着些许揶揄,指了指自己前额散乱的碎发。
“你头发都湿了。”
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果然湿了一大片。
发丝贴在皮肤上有些不适。
空气中夹杂着微微的凉意,可我的脸却烫得跟发烧似的。
不知道刚刚用湿纸巾清理的他的床铺现在有没有干。
还好他的床单是深色看不太出来,凭借现在的他的性格,应该打死也猜不出我在他床上都做了些什么的。
“有点。”
我点头。
“你该剪头发了,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又点了点自己额头,“太长了,再不剪,跟人睡在一起,那人就该压到你头发了。”
我觉得他说得实在太荒谬,小声回道:“你说什么呢,我一个人睡。”
话音刚落,我看见宋屿川似笑非笑的神情,就顿悟到自己反应得太过认真了,竟然把他的话当了真。
他的头发干得很快,吹风机吹完之后看了看镜子,很自恋地照了照,确认已经差不多了,这才关掉开关。
接下来该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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