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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米粑?”
“是啊,你不是最喜欢吃米粑的么?”
“哦!
谢谢你。”
她有些生硬的说下这几个字。
肖葵走了以后乐乐却根本没有睡觉,她让小雨点给她找来一些针线,然后一个人关在屋子里,飞快的在那块手帕上绣着什么,她神情专注,动作利索,针线在她手中翻云覆雨,她的目光几乎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手帕,直到那鬼斧神工般的绝作从她纤细的手指底下诞生,使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登峰造极的手艺,一条毫不起眼的手绢此时却像是经过了脱胎换骨一般,宛若初生的婴孩露出娇细的红脸颊惹人喜爱。
她看着那朵繁盛的牡丹花,锥形的叶子衬托着它,它开得绝艳、放肆、而刁蛮,每一个花瓣都饱满而丰厚,一点点舒卷开去,毫也不吝惜它纯粹的血的颜色,那么肆意的张扬。
她再抬头看看窗台上那朵牡丹,此时它正好也变成了红色,它与手帕上的这朵完全是同一个母体分裂开来的,或者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。
都那么刺着眼睛疼。
“如果你一定要记住十年前的事情,那么从今天起,你也记住它吧!”
她喃喃而不成语,泪水滚下来滴到手帕上,将一点血渍染模糊了,目光越过窗子,看到外面的夜空,那浓得有些稠黑的夜色,像一大块瘀结的伤,肆无忌惮的在头顶蔓延。
有些爱总是殚精竭力耗尽一生心血,它是一条要命的狗,往往咬住了人就不肯放松,如果这样说来显得野蛮,那么你如何看到你在爱情中像一条温驯的小鱼游刃有余?
你从中穿行,爱情的路边开满苦茶花。
这便是她储备了十年的爱情,她恪守着它从来没有想过要放手,蓦然发现她竟像一条发了疯的狗一样赖住了这份爱情,对它忠贞不渝。
小谷子正在插花,“相思谷”
里的鲜花当然不仅仅只有牡丹,还有其它许多花种,玫瑰、凌霄、剑兰、百合、康乃馨等等,相思谷的生意非常好,客人常常络绎不绝,忙起来的时候店里的十好几个员工都忙不过来,大家有插花的,有包花的,有做花篮的,尤其有的时候要送花,店里就更缺了人手,偏偏小谷子这时候怎么找相思也找不到,店里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那里。
店里的小伙计江江说:“她送了一蓝花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。”
小谷子把插好的花送到客人手中后,跑出去往“相思谷”
门口看了看,焦灼的说:“相思姐姐才来几天,该不是走迷路了吧!”
“就她那东风汽车轮胎似的两条腿儿,估计早不知道甩那里去了。”
“坏了坏了,早知道让我去送花的。”
正说着,相思就走进了相思谷,远远就看见她垂头丧气的,一副要死的样子,也不看路就直直走了进来。
小谷子赶紧迎了上去。
“相思姐姐。”
她不答,往前走,小谷子再喊她,她还是不答,走进店里,抱起一盆花来就往外面走,小谷子拦住她大声喊:“相思姐姐你怎么了呀?”
“我完了!”
相思耷拉着眼睛,恹恹的说。
“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?”
“我爸要杀了我了!”
“啊?!”
小谷子一呆。
相思将那盆花狠狠的往地上一放,直起身来说:“小谷子我刚给我爸打过电话了,他说我再不回家就要我死在外面好了!”
“这么严重?”
“我爸什么人,简直跟那金刚有一拼啊!”
小谷子又是一愣。
“他让我把乐乐找回去,不然他就杀到洛阳来把我扔护城河。”
相思仇深似海的说。
“那怎么办呀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相思歪过头来问:“你参拜谁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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