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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熟练地打开了盒盖。
那张照片被她抠出,照片背面写了个“姚”
字。
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我的话,但是,还是必须告诉她:“这是……托尼要我交给你的。”
她忽地闭住了气,然后,眼泪滑下来。
她将头埋进膝盖间,死死攥着那链子。
“露西……”
我轻声唤着她。
我该说些什么安慰她?告诉她托尼没死?她现在这个状况,听得明白么?
她听懂了,又能怎样?伤也伤过了,痛也痛过了,接下来要怎样?还是要为了那个对自己没有一点爱情的男人付出自己的一切么?
“不要……不要抛下我……我会,我会乖……”
她哽咽着,胡乱地说着,语不成言。
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来安慰她,只能跪在她面前,扳住她的肩膀,要她看我,祈求他能清醒。
“露西,你别这样,啊?露西……”
我的手撑在她肩上,她便靠在我手臂上饮泣,侧脸贴着我的胳膊,温热的泪水浸润我的皮肤:“不要抛下我!
我知道我很没用,我没有能力让胡骞予爱上我……可,可是……虽然不是他,我还是录成了那张光碟,还是拆散了他们……我会做的更好,相信我,我不会再心软了,不会再违背你了……别走……别走好不好……”
我想哭,可是哭不出来,眼睛已经干涸,再没有泪水。
于是,只能拍着她的背,就像她曾经安慰我那样。
我,除了“对不起”
,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。
托尼有罪,胡骞予有罪,我有罪。
无辜的,是这个痴狂的女人。
站在……爱情的名义下。
而我,也不想再知道那张光碟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胡骞予即使真的曾为我守身,又能说明什么呢?
****
医生为露西注射了镇静剂。
这一次,并不是因为露西又一次试图自杀,而是她哭得太过歇斯底里,看护以为她又发病了。
我跌跌撞撞地从病房里逃出来,靠在墙上,慌乱地扯下包,翻找手机。
可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,只能烦躁地将包里的东西统统倒出来,终于看见手机蹦跶到地上,捡起它,颤抖着拨号码。
电话一接通,对方还未说话,我已迫不及待开口:“叫托尼来看看她!
求他来见见她!
!”
李牧晨因为我异样的表现而倏地紧绷起声音来:“为零,出什么事了?你说……见谁?嗯?”
我在李牧晨面前可以任由自己发脾气,不顾形象,不需掩饰,此刻,几乎是在对他吼:“要他立刻来见露西,否则我就把他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全世界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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