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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自己不知道悬崖勒马也就罢了,你还回来刺激你父母,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特别有勇气?!
特别标新立异?!”
他语气太过严厉,把蛋卷都吓了一跳,缩在李煦涵脚下一动不敢动。
“对不起,我知道今天的氛围不适合讨论这种事情,本来我也没打算今天告诉你们的……”
李煦涵没有和他爸硬碰硬。
“爸,我知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你们就能接受的,但是同性恋早就不是一种病了,只是性取向里头的一个分支,这种事情,不应该有什么对错,您作为医生,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李榕森被他反驳得面红耳赤,气得站起身来,吼他:“你给我出去!”
李煦涵看了徐珺一眼,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,把钥匙和钱包什么的揣好。
蛋卷以为他要去哪儿,呜呜呜地想跟着他出去。
李煦涵蹲下身来揉了揉蛋卷的脑袋瓜子,说:“照顾好爸妈,我先走了。”
“蛋卷,回来!”
李榕森在后面喊了一句,蛋卷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,盯着李煦涵看了两眼,回到他们身边。
他把门打开,徐珺在背后叫他的名字。
李煦涵转过头去,徐珺哀哀地说:“煦涵,是启星对吧?”
“……你为什么觉得是他?”
“你很少主动带朋友回家,可你却总带他回来。
是启星……我早该想到的……”
徐珺抹去她脸上的泪水。
李煦涵没有说是,也没有说不是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将门轻轻地关上。
他看到母亲无声地哭的样子很是难受,徐珺一直是个开明的母亲,可在这样一个重磅消息的捶打之下,母亲到底还是无法自持,也无法保持宽容。
看到徐珺抹泪的模样,他深深地感受到,对他们而言,坦白实在太过沉重。
他望着亮着灯的窗户,和母亲特意打理的前院,忽然害怕自己再也不能得到他们的原谅和理解,再也不能回到这儿,再也不能和父母说笑。
李煦涵将衣服裹紧,呵出一口白气,他打开车门钻进去,将车子启动,又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儿。
他可以回家,可家里只有他一个人,空荡荡的,让人不想回去。
这时候对启星的思念就愈发的明显,他叹了口气,发现情绪已经不能用思念来形容了,更像是一种依赖。
他软弱的时候,启星成了他最想依赖的人。
翻腾的思绪催促着他给陈启星打了个电话,陈启星有些诧异他想过来,问他怎么了,李煦涵只说见面再说,还拜托他问一下程澄,他能不能留宿一晚。
他回家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,马不停蹄地就往陈启星家走。
等他把车停到公寓后头的街上,看见陈启星已经裹了件大衣下来找他。
看到陈启星的那一瞬间,方才所有的焦虑和担忧好似找到了着陆的岛屿,李煦涵没忍住,将跑过来的人抱进怀里。
刹那间,眼泪解冻,顺着泪腺涌了出来。
陈启星下头还穿着珊瑚绒的睡裤,只踩着一双人字拖。
李煦涵身上带着风雪的寒意,冷得他打了个激灵,可他不敢动,也不敢说话,怕打扰到李煦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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