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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（第3页）

她失去了沉着，恐怖地呼嚎。

三上自己也象疯了一般。

已经看到交叉道口了，过了树林来到了夜的旷野。

远处公寓的灯光仿佛在天空里浮动着。

为了拐弯，车速减了下来。

就在这时，那女人突然抓住车门把手；三上马上来了个急转弯，然后又换成全速驶去。

那女人被弹了起来，然后横倒在座席上。

没有任何车辆往来，更没有行人。

灰白色的路面，这便是三上行车的目标。

关着灯，自己也觉得有危险，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。

三上向着这女人和小胡子上来时那个地点的相反方向，飞驰着。

他知道向哪里开是对的。

避开那几家灯火，森林就是他的目标。

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公路，这里的路面很狭窄，车体也颠波摇晃起来。

但他仍然没有减速。

时时有翻车的危险。

三上两眼象猫一般注视着前方。

那女人突然搂住三上的肩头，三上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失去了控制。

汽车险些冲进农田，但仍然摇摇晃晃地奔驰着。

&ldo;停下！

&rdo;

那个女人在三上耳边大声地喊叫。

路两旁的树丛飞了过去。

汽车仿佛忽然冲入一堵黑墙之中。

朦胧中看到一些交织着的树梢‐‐这不是一般常见的树梢，象动物的触角一样。

车顶被树枝弹击得发出机枪般连续的响声。

三上猛然刹住车，虽然自己有了准备，前胸还是撞上了方向盘。

&ldo;呜，呜呜……&rdo;

那女人发出既不是笑又不是说话的怪声，从座席上跌在车底板上。

三上一动不动坐在那里，好象听到黑暗深处有什么声音，啊，原来是耳鸣，象微细的蝉鸣，这声音仿佛是从静寂的地下冒出来的。

他从衣袋里取出一支纸烟，想点上火，但手指却抖得很厉害。